既然徐聞被夏晴救了下來,圍觀的群眾們也就逐漸散開,他們雖然沒有實際上前去幫夏晴的忙,但夏晴救助徐聞的那一幕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里和手機上,以及他們正打算轉發的票圈和圍脖上。
然而此時此刻,夏晴和徐聞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夏晴買來一瓶水給徐聞漱口,徐聞呱唧呱唧吐在地上,夏晴擔心徐聞的狀態,也就顧不了那麼多,「要不,我還是送你去一趟醫院?」
「醫院……那是什麼地方?」
「你們就沒有那種會治療的修士嗎?奶媽職業沒有?」
「丹藥師那種嗎?」
徐聞聽完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從衣兜里取出乾坤袋,系帶一打開,一顆紅色的丹藥便從中飛出,落在徐聞手中,徐聞艱難地將丹藥伸向夏晴。
「這是天階一品的九轉解毒丸,快助我將其吞服。萬一到時候毒氣攻心的話,我就油盡燈枯,無葯可治了。」
什麼啊……有這麼誇張嗎……
夏晴不覺得徐聞受了什麼重傷,但她還是乖乖地將丹藥送到徐聞嘴邊,徐聞連着指帶葯一口包住,夏晴縮手時,手上又沾上了徐聞的口水。
接着夏晴又給徐聞喂水,徐聞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口,喘息的聲音這才有所收斂。
「你好些了吧?」
夏晴在徐聞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只見徐聞忽然盤腿打坐,似乎正在通過調息的方式來恢復體力。
「喂,你不要把腳放在椅子上,會被別人說的。」
「現在可顧不了這麼多……」
悲自微来 徐聞一邊調息,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這賊子着實歹毒,竟然在食物里下毒來算計我,看來是我在乾元界的宿敵乾的好事……」
「不,你就是過敏吧……」
「笑話!」徐聞對夏晴露出嫌棄的表情,就像是資深JOJO死忠粉看到小情侶的妹子在用歐拉歐拉來對男友亂揮粉拳打情罵俏時那樣憤怒,「我徐聞可是堂堂的乾元界仙尊,怎麼可能會被你們凡人的食物傷害到啊!」
「你這就不怕毒氣攻心了?發這麼大脾氣?」
「嘖……確實……」徐聞乖乖閉上了嘴巴,「一定是剛才那個小販下的毒!等我恢復后,一定要找那傢伙算賬……」
「你不用找了,你就是菠蘿過敏。」
夏晴扒拉着徐聞手上的紅點道,「你看,你身上的紅點都沒消……」
「可惡,此間竟有如此奇毒……是我大意了……」
徐聞繼續打坐調息,但手已經不自覺地在抓撓手上的紅點了。
「這是過敏起的皮疹,你別抓破了。」
夏晴嘆了口氣道,「你這樣子,還是去醫院掛號看病吧?」
「跟我修仙修了這麼久,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
徐聞生氣道,「這絕不可能是什麼皮疹病症,必定是魔宗為了教我魂飛魄散而特製的宗門奇毒……」
「好好,你說是奇毒就是奇毒。」
夏晴歪頭道,「尊敬的徐聞大俠,既然你已經身中劇毒,那要不要先回家調養生息?我覺得報仇這事應該從長計議,來日方長。」
在這大街上也怪丟人的。
「可,」徐聞微微點頭,「只是我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毒氣攻心,我有可能五臟俱焚而死……」
「那我還能怎麼辦呢……」
夏晴背朝着徐聞蹲下道,「我背你回去?」
「不行,那個姿勢實在是太抖,會害我毒氣攻心,五臟俱焚而死。」徐聞解釋道,「還是按我平時抱你的姿勢抱着我比較好。」
平時抱着我的姿勢……
公主抱?
徐聞!你在玩我是吧!
雖然很想這麼吐槽,但現在夏晴並不能從徐聞的眼裏看到一絲戲謔的意味。
明明就是菠蘿過敏嘛。
難道說,是我自己想得太簡了?
總而言之,先照着徐聞說的做就是……
「不過,要是這樣抱着你走在大街上,不會覺得羞恥嗎?」
「都這種緊要關頭了……哪還能在乎凡人的眼光?你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好了好了……」
夏晴只好硬著頭皮抱起徐聞。
意外地很輕呀……
其實是因為我也修仙了,變強了的緣故吧?
夏晴抱着徐聞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徐聞的胸口,徐聞當即發出陣痛聲:
「啊嘶……你輕點。」
「胸口也會痛?」
「大概是毒素已經蔓延了……」徐聞皺眉道,「胸口的骨頭像是快要斷了一樣疼痛。」
「啊,那個……」
夏晴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嗯!這毒果真是……詭異無比!」
「呼……看來你終於明白了。」徐聞深感欣慰。
夏晴抱着徐聞走在喧囂的大街上。
對路人而言,這樣的行為藝術平日裏本來就不多見,再加上夏晴和徐聞在線的顏值,兩人立刻成為了大街上最靚的兩隻崽。
當然夏晴最後還是慫了,趕緊抱着徐聞一路飛奔,健步如飛的矯健身姿令人印象深刻。
「說真的,徐聞……你除了身上癢胸口疼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難受?要是沒有的話——」
「Zzz……」
睡、睡著了!
我可是一路載着你跑過來的哎,你這都能睡着!不是要調息打坐防止毒氣攻心嗎!
徐聞睡着還側向夏晴的懷裏了,這令人羞恥的動作姿勢讓夏晴不由自主地昂起頭望向720度天空。
徐聞呀徐聞,你到底是喜歡我做你的對象,還是喜歡我做你的媽媽呀……
就在夏晴感慨不已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徐聞!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长着痘的女汉子 !!!
夏晴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難道徐聞剛才說的被仇敵追殺……是真的嗎!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白冰菲看得出來,許林的眼神並沒有在撒謊,難道說,他真的跟那群劫匪沒有任何關係?
白冰菲指著許林,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把你抓回武衛局,是我相信陳晨姐,我給陳晨姐一個面子,但是我會盯着你的,要是讓我發現你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哪怕你是我的房東也是一樣!」
許林無奈地點了點頭,出聲說道:「好好好,我知道。我明白。」
白冰菲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下,然後又出聲說道:「讓開!」
許林讓開,白冰菲打開車門就鑽進駕駛室,許林彎下腰看着白冰菲,笑呵呵地問道:「那什麼,能不能順路載我一程?」
悲自微来 「去哪?」白冰菲問。
「這附近哪裏的酒吧最好?」許林笑着問道。
白冰菲的臉在一下子就變黑起來。她直接無視了許林的話,同時也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踩下油門就走了,將許林甩在了原地。
「不是吧,就算不願意也不用這樣吧?」許林見狀,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旋即便是聳了聳肩膀,目光掃視了一下,就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
豪華別墅里,中年胖子正與一名打扮得濃妝艷抹的性感女子吃着飯,這個時候,兩名男子走了進來,六子對着中年胖子說道:「大哥,找到那小子了,他現在正在相聚一刻酒吧里。」
中年胖子聞言,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刀叉,問道:「那傢伙是什麼來頭?」
「他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剛到這裏任職台大的教師。」六子回答道。
「教師?教師能夠把你那麼多個手下打跪?這年頭教師都這麼猛的嗎?」中年胖子聞言。沒好氣地說道。
「大哥,那傢伙之前好像是退役老兵,所以會點功夫,也是正常的事情。」另外一名男人說道。
中年胖子也覺得有道理,他出聲問道:「相聚一刻那邊是誰在管事?」
「是鷹頭。」六子說道。
「松子,你打電話告訴鷹頭,叫他辦事麻利點,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他的。」中年胖子想了一想。就出聲說道。
「是,大哥。」
中年胖子眯了眯雙眼,目光中有陰冷寒芒閃爍,低聲說道:「哼,敢跟我謝振東做對,真的是不知死活!」
……
酒吧里,勁爆的音樂在響動,每一個鼓點都彷彿敲打在了人的神經上,飄散在空氣中的酒精味。看着那些瘋狂扭動着身軀的男男女女,縱然是再冷靜的人,怕是心裏也會產生一絲絲悸動。
許林很熟悉酒吧,畢竟酒吧是干他們這一行不能夠缺少的場所,因為在這裏,能夠得到自己很多想要的東西。比如失足婦女,或者是各種情報。
當然了,許林今天晚上來這裏,可不是來找失足婦女的,當然了也不是來找情報的,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在這裏喝杯酒而已。
在酒保不解的目光中,許林直接端起酒杯就是一口悶,只是這感覺……好單調,沒有味道。
「再來一杯。」許林出聲說道。
酒保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一口悶完這朗姆酒還可以這麼面不改色的。
不過既然顧客想要酒。那就給他酒咯,畢竟有錢不賺是傻子。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名五大三粗的紋身男子走向許林。其中一人仰著頭,一副囂張的模樣,說道:「你就是許林吧?」
許林聳了聳肩膀。淡淡地問道:「幹啥子?」
「我們老大請你去一趟。」男人說道。
「你老大誰?」許林又問。
「鷹頭。」
「不認識。」許林說着,又是端起酒杯,再度喝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喝得比較慢。
「等一下過去了,就認識了。」男人又說道。
「沒興趣。」
見許林居然這麼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名男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就直接伸出手掌,冷聲說道:「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你都必須得跟我們走!」
這名壯碩男子的力氣很大,尋常人要是被他這麼一抓的話,恐怕得直接被他提了上來。可是偏偏,他面對的許林,可不是尋常人。
所以,不管壯碩男子怎麼使力,許林依舊是巍然不動,彷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根本就是空氣一樣,沒有半點的重量。
而這一邊,壯碩男人已經使力使得連臉都已經漲得通紅,但是對方卻是一點移動都沒有,這讓男人的另外一個同伴不由得大吃一驚,但是在吃驚之後,卻是大怒。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說着,他的拳頭就朝着許林的臉頰狠狠的揮去。
這個時候,許林剛剛喝完酒,於是抬起手掌,杯口對着那名壯碩男子的拳頭,然後就這樣擋了過去。
原本二號壯碩男子所揮舞出來的拳頭所施展的力氣足以讓酒杯破碎了,但是格外神奇的是,酒杯不但沒有破碎,反而二號壯碩男子還從酒杯里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可怕的衝擊力,讓他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砸在了鋼鐵上一樣,痛得他連連大叫,朝着後方倒退。
見到這一幕,一號壯碩男子臉色一變,他也是一拳揮舞而去,但是許林很輕鬆的用酒杯抵擋,不管一號壯碩男子怎麼動手,都被許林輕鬆的抵擋了下來,彷彿他在配合著許林演雜技一樣。
「可惡啊!」
一號壯碩男子怒吼一聲,直接一拳就朝着許林的門面打去。
許林見狀,手掌猛然一揮,然後酒杯的杯口就正對着一號壯碩男子的拳頭而去,然後「嗤啦」一聲,酒杯杯口直接刺進了他的拳頭,那殷紅的鮮血頓時噴濺而出,他也是痛得慘叫得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
這一幕,無疑引來了無數人的注目。
許林聳了聳肩膀,又是看向了酒保,說道:「酒杯壞了,麻煩重新再來給我一杯。」
然而,酒保現在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惡魔一樣,連連後退,最後還逃跑了。